东莞外商协会常务副会长黄日荣透露,东莞的工厂很多属小作坊式经营,包括一批最初来东莞投资的港企均是这种模式。「有单的时候,十几个老乡聚集在一起,几万块买点旧设备,租了厂房就能开工。这些工厂没有固定的生产制度,生产场所隐藏在城中村裡。没单的时候,把设备一变卖就消失了。」这种简单的「租赁+代工」经济构成了东莞经济的基础,带动了厂房租赁、出租屋、商舖、酒店、餐饮等一系列相关行业。如今东莞以製造业为基础的特色租赁经济,整体正面临下滑风险。
近年常见工人荒
最让黄日荣和其他企业主头痛的还是工人。港商初到内地办厂时,工人排?队应聘,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。「以前要100个工人,几天就能招满;现在招一个月还不到60人,新的还没招到,旧的又走了。工人成了稀缺资源。」
东莞总人口暴跌
公开数据显示,东莞全市总人口从高峰期逾千万人降至700万人。记者在厚街镇桥头工业区採访时,有便利店老闆表示:「在广东最好做生意的就是工业区,哪裡的工业区旺我就跟到哪裡。周边的大厂如果关门,我们亦会跟?搬迁。」东莞联亚地产置业顾问王永梅指,「工厂走了,建筑工人走了,周边餐饮店的服务员亦跟?走了,租房市场很难活跃」,今年以来常平镇房地产租金价格有约10%下滑。
工厂规模缩减、倒闭、搬迁最明显的标志是厂房的大量空置。东莞各镇道路两旁,可以见到大大小小的厂房招租广告,广告所在的空厂房和工人宿舍十分冷清。广东富力地产对东莞工业地产的调查数据显示,东莞厂房空置率为25%。在东莞做工业地产代理近十年的刘运斌表示,厂房空置率接近三成,厂房出租市场不景气,厂房买卖市场同样如此,目前东莞工业地产中介正在尝试外拓,到肇庆、清远等地代理工业地产,「那边的利润比东莞高多了」。
同样受冲击的还有靠出租分红的东莞本地人,裕元鞋厂所在的高埠镇上江城村村民阿力透露,前些年鞋厂兴盛时期,村裡有集体物业对外出租,每人每月分红超过2,000元(,下同),年底还有额外分红。现在鞋厂生产线渐转移到了东南亚,鞋厂工人总数从12万人下降至7万人左右。村裡的出租屋和商舖收租下降,每月分红已不到1,500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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